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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真的只有技术没有(中国出版传媒商报

发布时间:2015-12-01 14:10     发布人:文科创新编辑部

                                   
《汗青·雕版· 活字——中国古代的印刷出版》严文科主编/贵州教育出版社2014年2月版/15.00元
       通过对古代科技发展过程的探索,我们发现中国古代不但有技术,还有科学,只是人们对科学的熟悉程度不及科技。
       历史钩沉
       ○严文科(书评人)
       在人类的农业社会中,中国古代的科学技术是相当发达的,科技的发达给人的生命提供了良好的物质基础和精神生活。中国古代,人们的身体状况良好,有足够的体力从事生产劳动,同时能够卓越地运用外部设备进行社会生产。而这一情形的产生,是由于中国人在很早的时候准确地理解并进入了与当时生产力相匹配的生产关系,所以中国人在很早的时候就超越了世界范围内其他民族中人的能力,创造了人们通常为之骄傲、自豪的华夏文明。
       从我们今天生活的社会中可以看到,大量从事政治活动与文化活动的人员是不直接从事社会生产,更谈不上科技的创新了,真正影响社会发展的,是从事一线生产以及与一线生产有关的科学技术研发的人员,比如我们熟悉的袁隆平,通过农业技术的创新大幅度增加了粮食的产量,保证了国家的粮食安全;比如乔布斯,通过技术创新,给世界带来了平板电脑,彻底影响了文化传播的形态;当然,航天领域的创新,海洋船舶领域的创新,等等,都很直观地影响、改变着我们的生活。人们通常以史为镜,通过历史推断今天的生活,实际上历史也可以倒过来,我们可以通过今天的社会生活来推断古代的社会生活。如果按照今天我们看到的社会现状推测以前,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从事一线生产的人们应当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们的工作,这些人当中的精英分子,也是在不停地进行着技术的改革和创新。
       我们选择了六类与人类生活关联最为密切的科技领域,包括农业、医药、手工业、天文、图书出版、数学,从他们的历史发展脉络、专业思想、工作对象与工具、成果积累、文化现象、杰出人物、对人类的贡献等方面进行探索,希望能从科技层面发现古代中国不一样的历史和文化。如果从文化的角度来探索中国古代科学技术方面的问题,肯定不能揭开中国古代科技的全部,但一定是一个开始,通过特定文化的发展可以了解各个学科的基本概貌和主要特征,了解了这些,就清楚了科技创造在华夏文明中的地位和份量。
       近代以来,有人断言,中国古代只有技术,没有科学。通过对古代科技发展过程的探索,我们会发现这个论断是多么的无知和荒谬。任何一项优秀的技术,在其成为可复制的“技术”之前,一定有反复研发的“科学”研究过程,而在科技不被足够重视的农业社会,人们更多地记住了熟悉了技术并乐于享受其成果,而科学研究过程被忽略了。
       从古代的中国到当今的世界,能够让人内心尽情想象、能够让社会个体尽情创造、能够让人的个性尽情张扬的社会必定是充满生机的社会,是充满活力的社会,是民族强大、人民幸福的社会,古代的中国,在特定的社会条件下做到了这些。
       “华夏科技文化”丛书从中国古代的科技方面入手,探寻中国古代科技的各个方面,尽可能提示中国古代科技宏观背景和微观创新机制,揭示一个优秀民族之所以优秀的起因、过程。给价值观混乱、缺乏清晰是非标准的人们提供一面历史的镜子。
       (本文为“华夏科技文化”丛书前言,有删节,标题为编者所加。)
       丛书前言:
       华夏——科技创造的文明
    一
       我们一直以为是文人墨客创造了古老而优雅的华夏文明。士农工商嘛,二千年来,这是铁定的社会群体划分规则,会读会写的文化人是社会的第一等公民,给大家种粮的农民是第二等公民,在农业社会里,农民自然是绝大多数,条件好的农民子弟,可以通过读书进入社会的第一阶层,成为能吟风弄月的雅士。这两个阶层构成了社会的主体,最起码表面上看来如此。
       在这二千多年来,商人是社会的末流,与贸易交流有关的商业活动不被重视;比商人稍高级一点的阶层是工人(准确一点叫手工业劳动者),他们从事日常的手工劳动,为社会生产必需品和奢侈品,他们从事的工作,大多与科技有比较深的关系,但他们的工作及存在依然是不被社会所重视的,尽管文人们日常的活动都离不开工人阶层的贡献。比如发明了活字印刷术的毕昇,世界级的伟大发明家,除了他是一介平民,是活字印刷术的发明者,其他生平事迹之类的只字全无。
       这就是标准的农业社会的特征,在农业社会,大自然的力量远远大于人类的力量,尤其是雨水,严重影响着人们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有限的社会生产力决定了个体的活动范围是有限的,社会信息是有限的,未知的东西太多,有闲的人只能通过奇异的想像来满足对未知世界的好奇。
       这样的客观条件下,有序地生产并领取自己所需的生活资料(道德有序,政令统一,通过统一的规则公平地分取生活资料),让大自然提供尽可能多的生活必须品(衣、食、住所需物资均就地取材,从大自然中取得,祈祷大自然风调雨顺,风调风顺就可获得丰富的物质资源),让各类社会资源优化配置(社会的主要力量要进行农业生产,与农业生产无关的手工业等要尽可能少),尽可能减少沟通和交流的成本(减少商人的数量),提倡勤劳和节俭,这是最好的社会形态和最佳的社会选择。
       中国人最聪明,在春秋时期,孔子等先知先觉,体会到了这些,你不得不承认这个民族是极其优秀的,因为大多数中国人很快就体会到孔子等人的意见是最正确的,他们很快反应过来,通过战国时代的努力,中国原本纷争不休的利益团体消失了,所有的群体、个体、团体纳入到一个统一的政权下面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士,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人力所能达到的地方,一切资源,包括人,都由中央政府统一调配,每个个体尽可能机会均等,皇帝也可以轮流坐,但一定要尽可能少打仗,一定要尽可能多耕作,只有这样,人才能安居乐业。人安居乐业了,才可以积累了越来越多的生活资料,这些积累除了维持生存和繁衍,还可以让生活更有乐趣,可以酿酒,可以生产奢侈品,可以创造诗辞歌赋等等高雅的艺术,于是,中国人便在世界范围内最早集体进入这一最好的社会形态当中。此后近二千年来,稳定的价值观和道德观,相对安定的社会环境,优秀的科技水平和出色的生产能力,使得中国人一直是世界的领跑者。
       直到近代工业革命,人类的力量突破了自身机体的限制,人通过机械,拥有了数十倍、数千倍于人的力量,这时候,人类进入了新的社会调整之中。先是英国,通过有限的宪政,让英国人的力量无处不在,他们一度成为世界的主角,把他们的国旗挂到了世界各地;很快,美国人通过选举、分权等机制解决了人类个体能力超级强大时全社会的共同决策问题,从此他们拥有了与之匹配的人才选拨机制,这一机制又促进了科技创新,从而拥有了超乎原有想像的力量,于是到了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后,美国成为世界范围内人类的领跑者。
       由此可知,社会主体的能力变了,原有的社会形态便不再适合人的存在,如果找到适合这种能力的社会形态,这个社会就和谐,就充满生命力,能持续快速进步;如果社会形态不适合,这个社会就充满矛盾、充满阻力,缺少生机,社会也停滞不前。对此,马克思说,上层建筑必须符合生产力发展水平的需要。
       而社会主体的能力,主要是他拥有多少力量,一个人一天能干多少活,能生产多少东西,这就是人的力量。这个力量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生命有机体的力量,二是人运用外在设备进行劳动生产的能力;生命有机体的力量,即人的本力,这个本力所有的人类都大致差不多,个体有差异,但总体不大,在每四年举行的奥运会上,我们可以看到,人类的体力无论多大,总归都有个极限,且几千年来并没有特别的增加或减少;人运用外在设备进行劳动生产的能力,从远古时用石具到后来的铁器、到现在的电子设备,从牛、马到现在的拖拉机、汽车、飞机等各类机器,从长矛、大刀、弓弩,到现在的枪械、导弹、核武器,可以说是无限。人就是说,人类运用外部设备进行劳动生产、生活的能力,自工业革命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难以想像的变化。人类把运用外在设备进行劳动生产的能力推动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发展。
       在人类的农业社会中,个体的力量是以人及人运用各类外在设备从事劳动生产的能力,人的体力劳动,加上卓越的运用外部设备进行的能力。由于中国人在很早的时候准确地理解并进入了与当时生产力相匹配的生产关系,所以中国人在很早的时候就超越了世界范围内其他民族中人的能力,创造了人们通常为之骄傲、自豪的华夏文明。
    二
       从我们今天生活的社会中可以看到,大量从事政治活动与文化活动的人员是不直接从事社会生产,更谈不上科技的创新了,真正影响社会发展的,是从事一线生产以及与一线生产有关的科学技术研发的人员,比如我们熟悉的袁隆平,通过农业技术的创新大幅度增加了粮食的产量,保证了国家的粮食安全;比如乔布斯,通过技术创新,给世界带来了平板电脑,彻底影响了文化传播的形态;当然,航天领域的创新,海洋船舶领域的创新,等等,都很直观地影响、改变着我们的生活。人们通常以史为镜,通过历史推断今天的生活,实际上历史也可以倒过来,我们可以通过今天的社会生活来推断古代的社会生活。如果按照今天我们看到的社会现状推测以前,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从事一线生产的人们应当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们的工作,这些人当中的精英分子,也是在不停地进行着技术的改革和创新。
       我们选择了六类与人类生活关联最为密切的科技领域,包括农业、医药、手工业、天文、图书出版、数学,从他们的历史发展脉络、专业思想、工作对象与工具、成果积累、文化现象、杰出人物、对人类的贡献等方面进行探索,希望能从科技层面发现古代中国不一样的历史和文化。
       比如古代中国是否有发达的科技?中国古代科技到底体现在哪些方面?科技的发展给社会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科技为什么能够持续进步?中国古代有无让科技发达的社会文化传统?等等。
       比如中国古代的农业,如何有效保证了全社会的粮食安全,尤其在大规模的自然灾害不断侵袭的时期,如何扩大食品来源,如何解决干旱和河水泛滥?
       比如中医药科技,这门至今活生生的科学门类,对今还有人在质疑中医不是科学,但在过去的几千年里,中国人在疾病、瘟疫、严寒酷暑的交替中,不断创新医学理论与技术,不断丰富中药,他们又经历了什么样的历程?
       比如手工业科技,穿衣,住宿,出行,与饮食有关的用具,包括其他一切与生活直接相关或间接相关的事物,几乎每一样都是离不开手工业的,中国人在漫长的历史实践中,把每一项工作力争做到尽善尽美,几乎任何一样流传下来的文物,都有手工业的影子,都包含了艺术的审美,他们经历了什么样的过程,在不同的朝代,手工艺是如果展现自己魅力的?
       比如中国古代天文学,这是一门更有意思的科学,神秘,简单,无论是皇帝,还是平民,都相信冥冥之中的主宰,并希望这一主宰来帮助自己,天文学顺势把自然界中的现象加以解释的同时,也赋于了其神秘色彩,但作为科学的天文学,我们能否从这门科学的内部揭开长久以来的神秘面纱?
       比如图书出版,这在人类的文明发展中绝对是最有突破性的一步,在刀耕火种的时代,人类是如何记录思想并加以传播的,在所谓的两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图书出版的技术是如何一点一点进步的?
       比如数学,是所有科技中最为基础的学科,近代以来,有人说中国缺少数学思维,所以科技不发达;也用人说中国古代的数学领先于人类文明,当今计算的代码原理就来自中国古代的数学成果……那么到底中国古代有没有数学家?有没有创造出推动人类进步的数学成果?
       我们只是从科学普及的角度来探索中国古代科学技术方面的问题,肯定不能揭开中国古代科技的全部,但这是一个开始,可以了解各个学科的基本概貌和主要特征,了解了这些,就清楚了科技创造在华夏文明中的地位和份量。
    三
       近代以来,有人断言,中国古代只有技术,没有科学。通过对古代科技发展过程的探索,我们会发现这个论断是多么的无知和荒谬。任何一项优秀的技术,在其成为可复制的“技术”之前,一定有反复研发的“科学”研究过程,而在科技不被足够重视的农业社会,人们更多地记住了熟悉了技术并乐于享受其成果,而科学研究过程被忽略了。
       从古代的中国到当今的世界,能够让人内心尽情想像、能够让社会个体尽情创造、能够让人的个性尽情张扬的社会必定是充满生机的社会,是充满活力的社会,是民族强大、人民幸福的社会,古代的中国,在特定的社会条件下做到了这些。
       我们这套丛书,便是要从中国古代的科技方面入手,探寻中国古代科技的各个方面,尽可能提示中国古代科技宏观背景和微观创新机制,揭示一个优秀民族之所以优秀的起因、过程。给价值观混乱、缺乏清晰是非标准的人们提供一面历史的镜子。
       希望我们把优秀的传统继承下来,把曾经辉煌但现在过时的糟粕剔除掉,重新构建适合科技创新的文化氛围和社会机制,让科技创新成为社会生活中的主流,以迎接中华民族下一个辉煌的未来。
       作者: 严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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